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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中的消費主義

參考資料︰By https://www.churchchina.org

羅馬書11:35-36

35 誰是先給了他，使他後來償還呢？
36 因為萬有都是本於他，倚靠他，歸於他。願榮耀歸給他，直到永遠。阿們！

羅馬書12:1-2

1 所以，弟兄們，我以上帝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上帝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
2 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上帝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餐館各種娛樂場所，當結帳時，服務員說：「先生，您今天總共『消費了』多少」，以前說：「你總共『花了』多少」，「消費」是特別奇妙的一個詞，好像一下子把簡單的吃飯和各種娛樂變得神聖了，讓人立刻覺得我不再是吃飯而已，而是參與了國民經濟活動，成為推動國民經濟的力量，成為GDP的一份子。

    我們所處的社會是一個「消費主義」的時代。教會應該如何看待「消費主義」，對信徒的心態，產生甚麼樣的影響。

一﹑消費主義是教會必定面對的流行文化

    今日的教會疲於應付社會上各樣的流行文化現象。一部電影流行了，信徒都津津樂道，教會就要給出「官方意見」，本著聖經進行批判（羅12:1-2）。《哈利波特》教會也做出回應、批判。影響著會眾價值觀的流行文化事件，每天都在發生，教會在這方面的工作不堪重負。

    這些是好的，也是必須的，許多教會採取回避、不回應。我們必須意識到，這些不斷變幻的流行文化事件，都只是表面的現象，真正的「根本文化現象」是「消費主義」。消費主義利用製造流行文化來進行行銷，這些不斷變幻的流行文化就是消費主義的商品。驅動這流行文化的是消費主義，流行文化層出不窮、不斷更替，消費主義則不變。

    正如Carl Trueman所言：「事實上，真正的文化不總是改變，無論快慢與否；相反的，迅速改變正是流行文化的觀念。流行文化所產生的現象、時尚、音樂、明星都時刻在改變，這些都是一個根本文化的功用，就是「消費主義」，教會真正要擔心的不是快速變化的本身，而是快速變化的黑手。如冰山的一角，變化不是真正的威脅，真正的威脅是變化的水面下。教會需要知道它蒙召去抗拒的不僅僅是不斷變幻的、把任何事物都相對化的文化，而這些變化背後的驅動力，就是「消費主義」。

    有一篇評論「消費主義」的文章寫出了類似的觀察：「大眾文化具有一種赤裸裸的商品性，它是消費主義思潮的絕好載體。大眾文化通過大批量生產的文化產品的消費，以實現利潤最大化為根本目標。這樣，傳統文化與經濟的界限就模糊了」。

    就「消費主義」來說，它真正關心的不是流行文化所代表的價值觀，而是這個流行文化能否帶來消費、是否是可賣的商品。「消費主義」的目標是把一切都變成熱銷的商品，教會中的消費主義，把「福音」變成商品，把「上帝的恩典」變成商品，曾經有一個人向彼得出錢買『福音』，結果彼得說：「8:20 彼得說：「你的銀子和你一同滅亡吧！因你想上帝的『恩賜(福音)』是可以用錢買賣的。8:21 你在這道上無分無關；因為在上帝面前，你的心不正。8:22 你當懊悔你這罪惡，祈求主，或者你心裏的意念可得赦免。8:23 我看出你正在苦膽之中，被罪惡捆綁」」(徒8:9-25[1])。所以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出現了，就是消費主義常常會把「非主流變為主流」，把「反潮流的變為潮流而套現」。

    美國60年代曾出現一個反商業化的運動，叫作「No Logo」，就是抵擋以Logo（商標）為代表的廣告，結果，廠家就把「No Logo當作Logo」，成為最受歡迎的Logo。90年代初期，美國出現一股「非主流音樂」（alternative）運動，這一類音樂在前衛的大學校園電臺播放，用來抵擋高度商業化的流行音樂。結果，敏銳的商家看到了商機，就投入大量行銷資源，很快，「非主流音樂成了主流，成了流行音樂」。這類頗諷刺的事件正說明：消費主義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流行文化勢力之一，它能夠把任何一樣事物變成商品，甚至這商品所代表的價值觀可以與這事物原本宣揚的價值立場相反，這種改變的能力極為驚人。

    今日開頭提到，現今買單的時候，服務員會說：「今天您消費了多少」，其實這一句話不經意地洩露了我們在這裏所討論的秘密：一切都是為了消費，不管您追隨的時尚怎樣變化，不管您捕捉的下一個流行是什麼，不管是後現代主義潮流還是後後現代主義潮流，歸根結底都是很冷靜、很嚴肅的一句話：「先生，您今天消費了多少」。

二﹑在聖經真理下看消費主義與流行文化的本質

    消費主義指某種流行文化現象，消費主義具有兩個本質性的特徵。第一,個是它以消費者的欲求為中心；商家如何發現它們，創造它們，然後滿足他們。其實這是「『人本主義』的產物」，的相對應的口號是：「消費者總是對的」、教會的「消費者就是信徒」。這是高度的以人為本，以人的自我為中心的「『人本主義』思想」，而基督教的真理是以「『神本主義』為中心的」。

    第二,個是交換意識；消費的本質是消費者付錢，教會中「信徒的奉獻」變成了消費者付錢，尋找自己有形、無形的需要資源，而商家提供這資源，獲得利潤，變成了教會要提供這些資源，獲得利潤。若我們把這樣的心態不知不覺帶入信仰生活中，就不再懂得恩典與感恩，會與真理錯誤的互動。佈雷克說：「在人與人之間，公義的施行是藉著互相交換的方式而進行的，比如金錢的報償就是根據契約進行的」(彌6:8[2])。

    不過，對於上帝來講，這是錯誤的，因為我們的任何工作，不管如何完全，在上帝面前都無功可居，上帝始終是獨立自足的，祂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人無法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帶到上帝的面前，因為人所行的善事都源於上帝。「誰是先給了祂，使祂後來償還呢？因為萬有都是本於祂，倚靠祂，歸於祂。願榮耀歸給祂，直到永遠。阿們！」（羅11:35-36）。這也反映在我們與兄弟姊妹的往來交通中。很長一段時間，當有兄弟姊妹對我好的時候，我就去想在這之前我給他們幫過什麼忙，這實在是將對方的禮物與恩惠貶低為償還。我怎麼會有感恩的心呢？這種心理不僅毀滅了恩典，也蔑視了對方，當然也高舉了自己。這種心態其實是消費主義的心，我消費你供應，很公平，不用感恩。

    消費主義的這兩個特徵，決定了它的一些dynamic（動態）；第一,個是不停的變化；沒有變化就不會產生新的消費，消費主義一定是以層出不窮、變化不息的流行文化現象表現出來的。第二,個是凡事都可以談判；消費主義必然包括買家和賣家之間不停的論價與談判，而真理是不變的，也是絕對而不能談判的。

    對此，Carl Trueman說：「總之，基督信仰宣稱真理從不改變，我們今日所信的耶穌就是保羅所宣講的耶穌；上帝是我們都要臣服的對象，就是這一信仰，它的存在正是對流行文化的抗拒。這對抗不僅發生在現象層面，因為在流行文化中，變化，而不是穩固，不是真理；也發生在根基層面，在流行文化中，無論我們談論的是意識形態，還是咖啡品牌，買方與賣方的議價是不變的驅動力」。

    消費主義這概念就意味著：「我的需要可以得到無限量的滿足」；「我只要有一個需要，相信就能找到滿足它的地方」。消費主義之所以在現今得以盛行，主要有兩個客觀原因。第一,是工業化之後出現的大量生產的能力與商品資源的極大豐富。在近代的工業化和與企業化之前，根本談不上消費主義，那時候能吃飽肚子，有僅僅能維持日常生活的用品就不錯了。消費主義的衍生文化是「速食文化」，我要我的慾求、肉體與眼目此刻就得到滿足！與享樂主義型的社會，既然我肉體的安逸與享樂能夠得到無止境的滿足，這就成為我得到全社會的整體追求(約一2:16[3])。

    另外,一個客觀原因是現代行銷技術，隨著IT技術的發展，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對消費者的細分已經到了一個人，所謂「segment of 1」，「1-to-1 marketing」。產品和服務的「客戶化」（customization）已經能夠深入達到個體消費者的身上。這就滿足了消費主義的另一個特點：「今天我只要有一個需要，相信就能找到滿足它的地方」。「故此，陰間擴張其欲，開了無限量的口；他們的榮耀、群眾、繁華，並快樂的人，都落在其中」（賽5:14）。

三﹑消費主義對教會和信徒的影響

    今日的教會和信徒都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深受這種消費主義心態的影響，我們就從這兩個層面看一些實例。

１.面對「消費者」的教會

    在這個社會大環境之下，教會面對信徒的時候，很容易也有「服務消費者」的心態。一個經典的管理學模型是「4P模型」，分別是（1）Price（價格）、（2）Place（地點）、（3）Promotion（促銷）、（4）Product（產品）。如果教會將信徒當作消費者，就會有意識或無意識地遵循這4P的原則：

（1）Price（價格）方面；原則是越合理越好，對於一個「信徒消費者」來說，最合理的價格就是作一名基督徒，跟從主，只得好處，不用付任何代價。不用「捨己、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從主」這樣的經文儘量少講，即使講，也不用太深入、太頻繁了（太10:37-38[4]；路14:25-27[5]）。

（2）Place（地點）越方便越好；這就養成了很多信徒不願付代價的習慣，禮拜地點稍微遠一點就牢騷滿腹，附近最好交通方便，消費方方便，最好是教會服務我，而不是我參與教會的服事，服事別的信徒，否則就要換教會，最好是出門走路十分鐘就到。耶羅波安不僅是政治謀略家，也是高超的公司CEO，他在但和伯特利安置了兩個金牛犢，對以色列百姓說：「你們上去耶路撒冷實在是難，就本著就近的原則在這裏拜吧」（王上12:25-31[6]）。儼然就是把敬拜神的百姓當成「消費者」了。在中國的「三自教會」，在台灣的「靈糧堂、成功主義、靈恩派」的教會就提供了這樣的便捷；鑽小胡同找家庭教會、小教會多費勁啊，到三自教會、靈糧堂、靈恩派的教會來吧，都在交通要道、捷運、公車站旁、附近停車場、停車方便、還有大賣場、消費買東西也方便，附近也有公園運動場，還有美食街，還有大型醫院，就醫方便，教會處於文教區，附近有學校，小孩上學方便，住家都是有錢人，福音目標對象將會對教會大大奉獻金錢，教會的經濟需要大有作為。遠遠的就能看見教會那顯赫的門臉，而且你聽完就走，從沒有人管你。

    有一個信徒說：「我身邊一個兄弟的教會，因為受到逼迫，就從北京的最西邊搬到最東北邊，很多兄弟姊妹就要在路上花近兩個小時來做禮拜，也一直堅持。這令我非常感動」。

（3）Product（產品）方面；原則就是產品線要豐富，要consumer driven（驅動消費），今日教會的產品線就很豐富：婚姻講座、親子輔導、戀愛交友、職場規劃、人生下半場、愛上星期一‥‥等等不亦樂乎。不是說這些都不好，而是不要用這些將上帝的道稀釋、謬解了，以迎合聽眾的喜歡(林後4:2[7])。教會不需要提供各種消費產品迎合「信徒消費者」，而應該高舉神的道吸引萬人歸向基督，在十字架前真正認罪悔改信基督(太28:16-20[8]﹔可16:14-18﹔路24:36-49﹔約20:19-23徒1:7-8[9])。

    賴爾在《英國復興領袖傳》中評介說：「在上一個世紀，一位牧師在一個大城鎮的工作和現在相比是很不一樣的。在那些日子，現在每個人都很熟悉的大量的信仰輔助機構並不存在，一百年前在一個大城鎮裏的牧師幾乎是完全局限於使用一種武器，無論是在眾人面前，或在各人家裏「不住的傳道」(徒20:20-21[10]﹔林前9:20-23[11])，這種使徒所使用的古老方法，幾乎就是他唯一能夠使用的方法。他被迫成為一位主要是做一件事情的人，一位只使用一種兵器的士兵，一位不斷傳講上帝話語的人。從長遠來講，上個世紀使用一種武器的牧師，所成就的是否比不上當代很多人運用極多教會運作機制所成就的工作，這是很值得質疑的。

    在我們服事的工作中，嚴重的失去了對使徒時期單一工作的認識，將教會運作機制當作偶像來崇拜，為此而輕慢講臺，講台成了提供信徒這消費者的機制，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甚至早就已經發生了，神的道被扭曲了，我們不自知。

（4）Promotion（促銷）；很重要的原則是要利用節日、紀念日和special event（特別活動），在靈恩派教會常常稱為「節慶」，教會在這方面做得已經很好。很多教會平常不傳福音，只等聖誕節大幹一場。而且平常傳福音會很不好意思啊，聖誕節傳福音多麼名正言順、理直氣壯，「聖誕節是西方先進國家的節日，大家都來教會的，這會兒你不來才土呢？」。所以一到聖誕節，教會裏就湧入許多浪漫電影看多了的、趕時尚的年輕人。在充分利用special event（特別活動、特別節慶）方面，教會也越來越擅長。有一位兄弟說：在紀念林昭去世多少周年臨近的日子，幾個大教會的傳道人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好好包裝、宣傳、行銷、利用這件福音「商品」，來擴大基督教對社會的影響。這位兄弟當時恰巧也在場，在現場討論如何包裝、宣傳、行銷、利用這件福音「商品」的熱烈氣氛中，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深藏著的「以福音為恥」的心態（羅1:16[12]﹔提後1:8[13]）。

    依賴special event還表現在，有很多傳道人在一週裏就盼著在主日禮拜前世界上發生什麼抓人眼球的重大事件、新聞，不然在主日的講臺上就不知道該講什麼。

    有一位兄弟的反思，他寫到：「晚上參加一個講座。講員是一位香港牧師，熟練地使用PPT；列出資料比較論證；創造新的辭彙，引用流行術語；引用英文，拆開來，又合在一起；不斷抖包袱，講笑話，借此活躍氣氛」。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正在使用這樣的方法傳講福音的資訊，包括許多有名望的牧者與傳道者。我有些擔憂這種情況，這種方法可能是一個誘惑，使傳道者與牧者在證道的工作上可以無需太勞苦，無需要大量的默想禱告，只需要對上帝的道有一個膚淺的理解，然後借助「包裝」，最後將一個可能華而不實的概念，根本不是生命之道傳遞給信徒」。這正是教會受到「行銷學」影響所產生的結果，這已經滲透到講臺的層面。

    當教會不知不覺把信徒看作「消費者」不是「屬靈的需求者」時，就不免產生一種上帝極其憎惡的惡習流弊，教會就是變得嫌貧愛富；對貧困人輕看，對有錢人搖尾巴，愛慕成功人士，瞧不起卑賤無為之人(雅2:1-9[14])。教會受到成功神學與成功主義的影響，成了俱樂部與社交場所，像扶輪社、獅子會，與福音的真義相去甚遠。

２.作為消費者的「信徒」

    我們在信徒的行為中常常能看到消費主義的影子。頻繁換教會的兄弟姊妹就是window shopping（逛街），這間教會看看，那間教會看看，從不委身。這是消費者典型的心態：多變（fickle）。其實這是行銷者們在消費主義時代，刻意要給消費者們培養的心態，若消費者不產生新的欲求，怎能產生新的消費呢？

    一位在美國全時間服事的姊妹有一次分享說；她初信的那段時間，主日禮拜聽道的時候，如果覺得那天牧師講道講得好，就往奉獻袋裏多放幾美元，如果覺得講得不好，就少放幾美元。這不是消費主義的心態是什麼？教會對我服務好一點，我就都奉獻一體，不是為了存心感恩、守十一奉獻(瑪3:6-12[15])。

    信徒來教會可能不是有形的消費，卻是無形的消費，或者說是「感情消費」。來教會是為了排遣自己的情緒，尋求感情的慰藉。這也有了消費主義的特徵，高度以消費者自己的滿足為中心，以人本思想為中心，不以上帝為信仰的中心，不以基督為信仰的中心，不是以神本思想為中心，不是以服事的心態為中心，是以消費者的心態為中心。

    有的基督徒來教會不是敬拜、服事上帝，而是尋找心理醫生、在心理上消費。一時得到滿足，或者根本得不到滿足之後，就離開教會再也不來了。因為教會沒供應我的需要（商品），是（商品）不是福音真理。

    消費主義的一個衍生物就是「速食文化」；信徒們不僅要慾求得到滿足，而且是要馬上就得到滿足，不能有一點耽擱，這就是right here（在這裏）、right now（現在）的消費文化。這在今天的信徒身上表現出來，我的問題現在就要得到解決！我的病現在就要得到醫治！我的怪癖和惡習今天一按手就要根除！我要一夕成聖！難怪靈恩派大行其道，各式各樣醫治大會和按手神醫大受歡迎，因為它能滿足人們right here、right now的渴望。

    但我們的信仰沒有捷徑，罪是要「天天」對付、「天天」悔改的，十字架是要「天天」背起來跟主走的，我們的信仰中沒有一勞永逸的事（路9:26）。「亞伯拉罕恒久忍耐，就得了所應許的」（來6:15）。「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太10:22）。「恒久忍耐」是我們信仰的特徵，這和人本主義、消費文化、速食文化、流行文化非常格格不入！別忘了，當初魔鬼在曠野中試探主耶穌，要主當場把石頭變食物，現場從殿頂跳下來，此時此刻就得萬國和萬國的榮華，就是要主走一條捷徑，走一條right here、right now的道路，而不是走十字架的道路（太4:1-11；可1:12-13；路4:1-13）。

    聖經寫作的背景是農耕文化。在那裏一切都需要時間，需要等候和忍耐。農作物的生長既不能揠苗助長，也急不得，必須要有充分的陽光、雨露和風霜，必須要按著節期，不能違反自然規律，因為神為萬事萬物都定了時候。而現代人生活在工業化之後的消費主義時代，只要有錢，一切唾手可得，不需要等候，不需要忍耐。難怪，聖經中的原則與教訓會讓我們這些生長在這個消費主義與速食文化、流行文化盛行的時代，的基督徒感覺內心那麼地不適應，因為這是與我們生下來就浸泡其中，而養成的習性和本能相去甚遠。

四﹑最後的一點反思

    剛才說了各類不停變化的流行文化現象其實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怪獸是不變的「人本主義」的延生物「消費主義」。因此，教會不僅要關注這些朝令夕改、瞬息萬變的流行文化，更要關注消費主義本身對信徒的影響。

    然而，消費主義畢竟也是一種流行文化現象，雖然是「根本性的文化現象」，是近一個世紀來才有的。教會真正要關注的是福音本身。如果對消費主義的關注和討論能夠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福音和持守福音，乃至能幫助我們更有力地宣講福音，今日所講的就不是沒有益處的了。當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卡森博士在《耶穌基督的福音》一文中講的一段話：

    「不過，更普遍的傾向是；不去管福音是什麼，卻把創意的精力和熱情都投入其他的論題，成功、投資理財、婚姻、快樂、繁榮、傳福音、貧窮、與回教徒角力、與世俗化的壓力角力、生物倫理、左派的危險、右派的危險等。這個清單是數之不盡的。如果將福音僅僅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卻熱心於相對次要的議題，我們就是在教導下一代人貶低福音，熱心於次要的事」。

    站在邊緣發出先知的呼聲是容易的，但我們迫切需要有人從心中發出先知的呼聲。此外，我們若真的將「焦點」放在福音上，不久我們就會發現；只要正確明白福音，它就會引導我們應怎樣思考，應該做什麼，成為其他論題的實質陣列（a substantial array）。如果僅是從這些論題本身的範圍來分析它們，無論是多重要，相較之下也只不過是次要的。諷刺的是，如果我們深思福音，將它放在我們思想和生活的中心，它卻大有能力，足以應付所有其他的問題」。

一起祈禱

    願上帝在這彎曲悖謬、罪惡不信的世代裏保守、帶領祂自己的教會（徒2:40[16]，20:30[17]；腓2:14-16[18]），高舉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的福音，並在教會